“日本文化读书会”第15次会议在日本所举行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文化研究室主办的“日本文化读书会”,旨在日本文化研究领域,打破学科藩篱、实现跨学科领域的学术交流。2017年12月10日,其第15次会议在日本所二楼会议室举行。本次读书会特邀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前院长李卓教授做了题为“日本人双重性格的历史渊源”的主题报告。
本次读书会由文化研究室主任张建立研究员主持。他指出,只有论从史出,才能形成有理有据的日本文化研究成果。此次李卓教授的主题报告并非从传统文化功能论的视角、而是从社会文化史的角度出发,发掘了日本国民性的内涵,反映了历史学方法在日本文化研究中的重要价值。
李卓教授对于“日本人双重性格”的探讨是从其表现和成因两方面逐级展开论述的。她认为,日本在其民族文化性格上充满矛盾,它虽然是文明社会的迟到者,却实现了历史发展的后来居上;其经济生活虽然高度现代化,但精神生活、文化生活却固守传统;其在集团内部彬彬有礼,集团外部却冷漠无情;其在国内生活中温文尔雅,却在侵略战争中野蛮残忍。正如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中所言,日本人“生性极其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
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双重的民族性格,从国民性研究的角度出发,李卓教授认为,这主要是由于近代日本新贵族——华族制度的建立及其影响。它是明治新政权对旧势力的妥协,体现了前近代家格门第与近代实力主义相结合,统合了旧公卿与旧大名两个不同的统治阶层。由旧公卿引领的贵族文化体现了文化与教养,由旧大名代表的武士文化意味着忠诚与尚武。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识倾向经由日本特有的家族制度而得到传承,虽然经历了战后改革,近代华族制度与家族制度已不复存在,但它们已经融入日本民族的血脉中,成为日本国民性中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另外,李卓教授本次报告的方法论依据也值得借鉴。她从历史学的角度出发,强调从国家制度与国民选择两个层面出发,理解“国民性”的概念,进而认为,所谓国民性,是在人的社会化过程中,按照一定的社会习俗及社会强制性规范,于有意无意中培养出来的行为方式的倾向性选择。故而了解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国民性,不但需要认真考察其文化的风土——作为文化承载者的人群状况,诸如社会风俗、社会组织、社会等级等等,而且需要考察国家的强制性规范对国民性的潜在制约和影响。
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工业大学、天津外国语大学、天津理工大学、天津商业大学、潍坊学院等十几所高校和科研机构的30余位专家学者,围绕读书会主题,从日本人双重性格问题的历史渊源、战后以来的发展变化、对战后日本国家认同建构的影响以及与时俱进的日本国民性研究方法等方面展开了深入探讨。